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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诗一行》卷五《七步棋》之章 其五&其六

阿不:

作者:看见大家各种热烈,可爱或者脑洞奇崛的评论,总能让我会心一笑或者哈哈大笑。谢谢你们给我这么多快乐,无以回报,唯有努力填坑。节日快乐,么么哒!


 


其五  醒渡江湖远


 


金陵落了一场秋雨。


这点儿零星微凉还没在人间好好转圜,又被飒飒秋风吹走了。


晴了,便真正到了中秋节。


中秋赏花灯,这对没在金陵常住过的蔺晨还是第一次。


况且,像他这么喜欢热闹的人,又怎么会错过这么热闹的盛事呢。


因此夜幕刚刚降临,蔺晨便拉着靖王府的一行人上了街。


环绕金陵城的涪陵江融入这繁华的城,便慢慢变成了一条狭长的河流。


蔺晨他们就沿着河边慢慢悠悠地走,看秋光醉在河水里,河水醉在暖风里,暖风醉在熙熙攘攘的游人里,然后被游人挤碎了,被迷蒙夜色分去了本就轻飘酥软的力道。


满街是玲琅满目的灯笼,到处是出来提灯夜游的公子佳人。


还有刚买了金鱼灯却又迷上了真家伙的总角孩童,兴高采烈地招手叫着:“爹爹,阿娘,快来看这小金鱼。”


哪儿哪儿都是人,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这位公子,给你儿子买个糖人吧。”忽然蔺晨听得有人道。


蔺晨回过头,看见在路边摆糖人摊的一个大爷。


“儿子?”他四下张望,然后终于意识到那大爷说的是庭生。


萧景琰和列战英面面相觑了两秒,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青春逼人到底哪里看出我有儿子了?”蔺晨道,但是一看萧景琰居然笑得这样开心,也就罢了,“算了,给人当一回爹就当一回爹吧。”


他乖乖掏出了钱包,对庭生道:“儿子,你要哪个?”


庭生摇头:“大爷,他不是我爹。”


“您看看,他跟我长得一点也不像。”他指指蔺晨,又指指自己。


大爷大概是老花了,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还是辨别不清。


“对不起啊,大爷眼神不好。”大爷道了歉。


“大爷您眼神不好,怎么还能做糖人呢?”庭生惊讶地看看满架子精致的糖人。


“因为大爷做这个已经做了一辈子了啊,”大爷眯着眼睛笑了,“原来我家婆娘说我糖人做得好,是闭着眼睛也能做。现在我眼睛看不太清了,倒真的算闭着眼睛做了。”


“那您家大娘怎么没和您一起出来看中秋灯会?”


“你大娘去年就过身了,”大爷叹息,“老夫老妻一辈子,现在再没有人赞我的糖人做得好了。”


庭生想了想,拉拉蔺晨衣角:“先生,大爷的糖人做得那么好,要不你给我买一根吧。”


蔺晨瞅他:“哟,愿意给我当儿子啦?”


“先生……”庭生脸又红了。


“行了行了,”蔺晨揉揉他的脑袋,“钱我都掏出来了,难道还会放回去吗?”


这孩子心眼不错,他看出来了。


蔺晨给了钱,在摊子上左挑右挑,终于拿定了主意,拔了一根糖人给庭生。


“今天是中秋节,不如就来一个月亮吧。”他把这支月亮形状的糖人给了庭生。


庭生接过来:“谢谢先生。”


“殿下要吃什么?”蔺晨转头问萧景琰。


“我?”萧景琰愣了愣。


“怎么,殿下没吃过糖人吗?”


“当然吃过。”萧景琰立刻说。


“很多年前。”然后他补充道,便再也没有话了。


他沉默,是因为突然想起了和小殊和霓凰一起的年少时光,那些鲜衣怒马提灯夜游的日子。那么快活,却是那么短暂。昔人不再,昨日难追。如今小殊已逝,霓凰常驻云南,这金陵城那么大,却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不如殿下就要个兔子吧。”突然他听得蔺晨说。


“兔子?”萧景琰看他。


蔺晨笑了:“因为殿下生气的时候……会咬人,有点像兔子。”


“你!”


可是不等萧景琰拒绝,蔺晨便掏了钱。


“大爷,再给我个兔子。”


大爷笑呵呵地递了过去:“这位公子好眼光,中秋佳节当然是兔子最好,夫人一定喜欢。”


萧景琰愣了一愣,却被蔺晨塞了一根兔子糖人在手里。


“拿着吧,夫人。”蔺晨忍俊不禁。


萧景琰半天才明白过来,转眼却看见列战英在旁边,憋笑憋到要炸了。


他正要发作,蔺晨却又去问:“列将军,你要什么?”


列战英暗自笑到快要内伤,这会儿抹了抹憋出来的眼泪:“没想到坐拥千金却不拔一毛的先生今天居然这么慷慨,那我就要……”


“列将军就要个大老虎吧。”蔺晨却自说自话道。


“为什么战英哥是老虎?”庭生忍不住问。


“你战英哥天天被母老虎追在屁股后面跑,今儿花好月圆,吴小姐人虽然不在,也得让你战英哥睹物思人是不是。”蔺晨掏了钱,“大爷,再给我个老虎。”


大爷于是又拔了老虎的糖人递给蔺晨:“这位公子人真的好,居然连丫鬟也给买糖人!”


蔺晨哈哈大笑,把糖人递给列战英:“拿着,丫鬟!”


列战英委委屈屈接过去,正想找他家殿下抱怨,却听见身边的萧景琰朗声大笑起来。


果然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啊。”一个熟悉的声音道。


众人转头望去,原来是慕容兄妹。


“哎,我说,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上你们啊。”蔺晨用扇子指指慕容南柯。


慕容南柯笑着拨开他的扇子:“金陵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慕容南柯今天脱了宫服,只着了一身世家公子的便装,少了肃穆,多了清俊。


慕容雪珠梳着孩子气的双珠发髻,比上次看见又更多了几分俏皮可爱。


庭生一看她,就直往蔺晨身后躲。


“瞧给你怂的,没见过女孩啊。”蔺晨把他拽出来,“就你这样,还是不是我儿子了?”


结果庭生又立刻躲到萧景琰身后去了。


“没想到靖王殿下你们也在啊。”慕容南柯作揖道。


慕容雪珠一见到蔺晨,立刻黏上了他的一个胳膊,就跟蔺晨手上多了一个挂件似的。


“放开放开。”蔺晨扯她,她也不松手。


“蔺晨哥哥,我也要糖人。”她指着糖人摊子说。


“你哪里还需要糖人,你这胳膊比糖还粘呢。”蔺晨道。


慕容雪珠看了一圈,突然瞅上了靖王手里的那个兔子:“我也要兔子。”


大爷摇头:“刚刚最后一个兔子已经卖给了这位公子的夫人。”


“夫人?”慕容南柯瞪大了眼睛看着萧景琰。


萧景琰咳嗽了一声,低声道:“这位老伯眼神不太好。”


“原来如此。”慕容南柯笑了,看向雪珠,“不如要个花灯呢,那个花灯的糖人也很好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慕容雪珠却闹起了小孩子脾气,在那里咬着嘴唇:“不嘛不嘛,我就要兔子嘛。”


“把我的……”萧景琰刚想把自己的兔子糖人给雪珠,却被蔺晨握住了手。


“小孩子不能这样惯。”蔺晨对萧景琰说,转头看着慕容雪珠,“就算你是公主,也不能总想着从别人手里抢东西。你要是一直耍你这公主脾气,今天蔺晨我还真就不奉陪了。”他说着,把钱又塞了回去,“我是要给慕容雪珠买糖人的。你不是我认识的慕容雪珠,我认识的雪珠比你讲道理。”


九公主不说话了,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庭生看她在那里想要掉眼泪却又强忍着,心里很难受,便偷偷凑过来,想把自己的糖人递给她。


“给你。”


“不要。”慕容雪珠别扭地推开庭生手里的糖人,用手背抹了抹眼泪。


“这大中秋的,你多大个人了,跟孩子斗什么气。”萧景琰瞪了蔺晨一眼。他转头看向慕容南柯,“上次在春风楼六皇子做东,这次不如就由在下做东,大家去望江楼上叙叙如何。”


“既然靖王殿下这样诚意相邀,那我们也就不推辞了。”慕容南柯道,“请。”


一行人上了望江楼,找了一处靠窗的座位坐下来,好方便看江上花灯游船的景致。


金陵的夜晚宛如一身华裳,金丝银绣地铺陈开去,灿烂地望不到头。在远处,天与河连成一片,让这座城池看起来仿若天上仙宫。


可是在这一片美景之中,有一个人却没什么兴致,只是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


蔺晨看着她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终于有些不忍心起来。


“好了好了,不气了,好端端的中秋节,把眼睛都气肿了。”蔺晨说,突然伸手往慕容雪珠颈后一摸,等他缩回手来的时候,手里居然多了一支梅花形状的糖人,泛着晶莹透亮的糖霜,让人垂涎欲滴。


“给你。”蔺晨把糖人递给慕容雪珠,慕容雪珠却没有接。


“你要是想吃就吃,要是还生蔺晨哥哥的气,丢了也行。”蔺晨说,但是慕容雪珠一把抓过去。


“谁说要丢了。”她嘟囔。


这丫头!蔺晨摇摇头,笑了。


列战英瞅瞅九公主手里的糖人,又瞅瞅庭生手里的糖人。


“殿下你看,庭生的糖人和公主的糖人加在一起,就是一出花好月圆啊。”


萧景琰刚刚没发现,这会儿看出来了,瞪了蔺晨一眼。


“好彩头!”蔺晨大笑。


九公主立刻坐得离庭生远了一些:“谁个跟他花好月圆。”


蔺晨叫来了小二,连菜单都不翻就开始点菜:“碧水翻江鱼,翡翠八宝虾,黄金烤香鸽,三汁红烧肉,佛手脆皮鸭,南瓜醉鸡球,白银燕窝粥,紫玉杏仁饼。”


小二不禁啧啧称奇:“这位公子可真是个会吃的人啊,我们这里号称金玉全席的八道名菜,先生居然看都不看就可以点全。”


“再拿十坛梦海棠来,只准多不准少啊小二。”蔺晨道。


“是是。”


看小二一边喜滋滋地掰着指头算账一边下去了,列战英有些焦急。


那金玉全席多少钱就不提了,那梦海棠也十分金贵,清冽甘醇,比起浊酒价格贵了许多。


“殿下,咱们带的钱够不够啊。”列战英思忖。


萧景琰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战英就是为人实诚,知道他一向清廉节俭,居然当着楚国皇子的面,操心他的钱。


“不够?”萧景琰说,“不够就押你下来洗碗。”


“怎么是我?再怎么也该是押蔺先生吧。”列战英转头对蔺晨道,“先生,你真是从不做赔本生意,给殿下买了个糖人,就要换殿下一桌金玉全席?”


“列将军此言差矣,”蔺晨道,“我十六岁那年带一支玉箫上浮名楼,箫声一曲就换来潇湘湘一坛醉笑谈。醉笑谈一坛多少钱?千金难买。这金玉满席还不算贵的。”


萧景琰瞪他:“你居然拿我比你的红粉?”


蔺晨摇了摇扇子,笑意盈盈:“那潇湘湘可是美人榜的第二,靖王殿下拿她自比,不知道是想排第几?”


“两位,嘴仗就不要打了,”慕容南柯指指伙计们抱来的沉甸甸的酒坛,“要打的话,就打酒仗吧。”


 


 


其六  醉宿仙人处 


 


梦海棠下去了五坛,江上的热闹却半分未减。


夜色逐渐浓重,却吓不退那些乘兴而来的游人们。花船,游船,货船忙碌地来来去去,灯火映照在江上,波光粼粼,宛如一条金鳞的龙蜿蜒其中。暖风悠然拂过,破开了那蛰伏河水之中的龙神的睡眠。龙神打了个哈欠,那金红色的粼粼倒影便散开了又聚拢,仿佛是它的微微吐息一般。


到处是趁着节日招揽生意的小贩的吆喝声,间或夹杂着花船上的歌女们珍珠般的歌喉。


在那些玲珑的低吟和婉转的浅唱里,酒意上来了,萧景琰解了领口,很想吹一吹这微醺还凉的夜风,奈何窗口被蔺晨霸占了。


他看蔺晨靠着窗口坐着,一直往远处望。


“先生在看什么?”


“恐怕出麻烦了。”蔺晨用扇子一指,“喏,就是那船!”


萧景琰探头一看,原来是一艘花船进入水道窄处,船身微微右倾,旁边水道又开来一条货船,为了闪避本应微微向左掌舵才是,不知是否被江水打得颠簸,竟还往右倾。


“啊,啊,不好不好不好……”列战英也看见了,连叫三声不好,然后眼睁睁看着游船的后船舷和货船的船头梗在一起了。


货船拼命想要把舵打开去,奈何游船上的彩灯缠住了货船的旗杆,怎么也分不开。两船本来就在水道窄处,只够并行,现在这么一梗,整个河道都被堵得水泄不通。


蔺晨一拍桌子,起了身来:“我去帮他们一帮。”


“什么?”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蔺晨已经双足点地,跃出窗口,身形凌空飞起。


“好!”慕容雪珠拍手道,“蔺晨哥哥好俊的轻功!”


慕容南柯笑了:“这么多年不见,蔺晨兄还是这么喜欢助人为乐啊。”


看蔺晨稳稳落在游船高处,萧景琰轻笑摇头:“是喜欢卖弄才对。”


“可是我看这结不好解啊,”列战英一边观望一边焦急,“两条船晃个不停,若是有人能帮蔺先生稳住货船就好了。”


他转头想跟萧景琰申请加入作战:“殿下……”


没想到萧景琰却截断了他的话头:“我也去帮他一帮。”


萧景琰解了佩剑交给列战英,然后身形一闪,踏水而过,落在了货船上。


两个人三下五除二,便解了这河上的交通危机。


“多谢两位大侠相助,”满是感激的船家对他们抱拳,“今儿中秋,我们这里刚好准备了酒,请两位大侠喝酒,就当作一点心意。”


“一点小事,船家莫要挂怀,”萧景琰说,“酒我们刚刚已经喝过了。望江楼的梦海棠,还算不错。”


“大侠这就不懂了,梦海棠那是公子哥儿喝的酒,哪里有我们这些跑船的喝的酒醇烈带劲,大侠要是喝我一坛船儿摇,保证一辈子也忘不了它的滋味。”


“船儿摇?”萧景琰还在纳闷这名字,突然船家一坛酒抛过来,他只好伸手接住了。


蔺晨望着他手中的酒:“有酒有月,要不要换个地方喝酒?”


“换个地方?”


“那儿如何?”蔺晨指指远处。


萧景琰转头看见江天一线处的江心岛上,有个古亭立在那里。之前他来过这里无数次,每次不是为了巡视水文,就是为了体察民情,压根儿没想过要去那里喝酒。


蔺晨对萧景琰微微一笑:“怎么,殿下不答话,是怕自己的轻功到不了那儿,所以不敢去?”


“去就去。”萧景琰道,“我还怕你不成。”


“好。”


话音刚落,蔺晨已经双脚离了船舱顶,踏风而起,飞身向着远处的江心亭去了。


 


+++


 


船家没有骗他。


那船儿摇实在是烈得很。


只呷一口就让萧景琰眼中泛起水光,忍不住咳嗽起来。


三口下去,腹中辣辣地生起一盆火来,只觉得一股酒气浑身游走,不把它发泄出来简直能把自己憋死。


萧景琰站起身来想要活动筋骨,随手去取剑,这才想起他的佩剑已经交给了列战英。


“用我的。”蔺晨说。


萧景琰伸手一接,青阕剑已在手上。手腕一抖,宝剑霎那出鞘。


“好剑!”他道。


果真是号称天下三名剑的青阕,握到手里沉沉的十分趁手,舞起来却又轻盈得很,青色剑身映月如雪,照水似玉,只是轻轻一舞便是追月流风之姿。萧景琰不禁来了兴致,腕间回旋,大开大合,剑随人动,身随剑走。


“也许这剑我使得比你好。”一个回身,他看向蔺晨。


“怎么,看上我的剑了?”蔺晨扬眉。


萧景琰也不管他,大概真的是醉了,他边舞边吟道:


“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谢公宿处今尚在,绿水荡漾清猿啼……”


明明生在帝王家,生死爱恨都由不得自己了,碰见了蔺晨,却突然做起了徜徉天地间的梦。


但是能够醉在这样一个梦里,也不错。


萧景琰想着,突然回身对蔺晨的方向挑了挑剑尖。


蔺晨不知道为何正在出神,剑光到了眼前,他才险险避开了。


萧景琰哈哈大笑,双颊因为半醉的关系酡红一片,眼睛却因为月色映照泛着水光。


“先生要不要与我比剑?”


“好啊。”蔺晨一口答应,伸手一摸腰间,才发现没有剑。


对了,青阕已经给了萧景琰,一时身上竟然什么可用的东西也没有。


于是蔺晨便随手折了一根杨柳枝。


“就用这个代替剑,打你一个哭爹叫娘。”蔺晨挑了挑眉毛说。


萧景琰大概没有想到蔺晨真的会应战,却似乎也并不怕他,青阕一翻,身形向后闪出数丈,一副“你来便是”的架势。


明明只是一根杨柳枝,但是被蔺晨注入了内力,用青阕格挡之时,剑身竟然蜂鸣起来,萧景琰手腕一麻,不敢再小看。他挥剑欲砍,可是刚刚极致刚强仿佛寒铁的杨柳枝却突然又失了力道,竟然如一根绵绵情丝无法斩断。当他正想翻腕回剑之时,却发现青阕被这杨柳枝缠住了,仿若那传说里被白蛇缠住的许仙。蔺晨只是用树枝引着他的剑锋游走,仿如行云流水一般。剑气纠缠,一来一往之间,似比剑又似共舞,催得岛上的桂花树扬起了片片幽香。


“殿下怎么动不了了?”蔺晨笑地得意,手上缠牢了他的剑,“莫不是醉了?”


萧景琰不肯服输:“那先生呢,手下这般无力,莫不是累了,需要我让让你老人家?”


“就知道嘴上横。”蔺晨哼了一声,一转树枝,萧景琰竟然连剑带人被他带到怀里。


两人四目相对。离得这样近,萧景琰顿觉心口泛起阵阵涟漪,宛如这一江被他们搅乱了的秋水。竟然有片刻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看来我也醉了。”蔺晨说,旋即放开了他,纵身一跃,已经踏水而出。


“剑!”他道,萧景琰就将青阕抛给他。


蔺晨接过来挽个剑花,寒光顿时冲天而起。


月映寒剑,剑照暖江,如玉公子,如虹气势。


岸上的看客也好船上的游人也好都纷纷为蔺晨叫好,就连花船楼上垂着帘的美人也忍不住探头张望,想瞧瞧大家纷纷争相竞看的那个白衣剑客到底是谁。


却仿佛更添了蔺晨兴致,他且走且奔,且奔且舞,青阕携风月,白衣荡沧波,仿佛不似在人间,却在天上琼玉城。


悠悠江上,只余他朗声吟唱: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


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


须行即骑访名山……


等蔺晨舞了个尽兴,收了剑回来,却看见萧景琰还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


“怎么样,我的剑使得可是比你好吧?”他问萧景琰。


“好。”萧景琰红着脸看他,打了个嗝,“好个屁……”


话音未落,萧景琰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蔺晨赶紧一把拦腰揽住了他。


“哎哎哎,这人怎么说倒就倒啊。”


……在旁边,蔺晨看见一坛空了的船儿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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