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w与东boy的迷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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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赵】不在梅边在柳边 (中)

美人赠我糖葫芦:

※总之这个番外就是各路吃瓜女子看谭赵的故事了。  






      谭宗明得承认他没想清楚赵启平所说的“好”的标准是什么,“自为”的界限在哪里,还有那个“之”,又到底指代哪些人事。




  把这四个字写在纸上,瞧着像一道最难解的哑谜。




  要照他的标准来说,那天的事情纯属一场误会。不过将心比心,换了赵启平来这么一出,他也不能保证自己头脑冷静。赵启平迁怒他,他没辙。也不好迁怒人家女演员,投怀送抱未遂构不成犯罪,他对女性向来是很宽容的,对什么都有就缺脑子的女演员就更加不予追究,甚至丝毫没有生出要动女演员戏份的念头。就连那双被迫牺牲的高跟鞋都寻了同款送到女演员府上,唬得人家通过片方拐弯抹角来打听,谭总是不是要把我赶出剧组啊。




  赵启平这顿气已经生了一个礼拜。按着这五年内他俩置气的时长来算,已然大大超过了平均值。以前的均值是三天,一天生气,一天冷战,一天和好。老严和杜敏看戏不嫌事大:你们这吵架也挺讲效率的。




  这说法其实不对,他们俩不是讲效率,而是讲默契。




  彼此都这么忙,好不容易能安生在一块儿,能商量的事情就绝不轻易起争执,所以他俩吵架的次数寥寥。每次吵架的起因都能说清楚:上次是谭宗明不做声把自己在郊外的一套小别墅通过朋友便宜倒换给了想买房的赵爸爸和赵妈妈,赵启平发现后不敢告诉爹妈怕伤了他俩自尊,只好拿谭宗明撒气;再上次是谭宗明得了个挺重要的企业家奖,赵启平早说好要陪他领奖,结果科里临时缺人手,也没来得及说一声就放了谭宗明鸽子,弄得谭宗明空欢喜一场。




  可过后两人就跟约好了似的,总有一个得先打电话。另一个得给面儿顺着台阶下来。




  再往前数都一样,就是“好心办坏事”和“我想要你给我更多的温暖和爱”两种套路。




  赵启平也吐槽过:下回别搞这么腻歪了。时间多宝贵啊,吵架可以,要吵就在屋子里解决问题,不准把外边的怒气带回来,也不准离家出走给亲友添堵。




  然后小赵医生自己打了自己的脸,直接空手回了爹妈家。




  他那套嘉林花园的房子已经卖掉了,一多半钱贴给爸妈换房子,剩下那些拿来在山庄顶层阁楼里建了个小录音室。这个录音室是赵启平去年送给谭宗明的生日礼物,趁着谭宗明出国的一个月快马加鞭赶出来的。




  谭宗明被领到录音室门口,就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很多年前那个愣头青又在自己身上活了过来。




  二十多年前,二十多年后。谁能想得到。恍然一梦啊。




  他抱住赵启平不撒手:“你说我为什么早没认识你呢?耽误太久了,我想起来就觉得可惜。”




  赵启平拍拍谭宗明的背:“那时候我还在小升初呢,别胡思乱想啊。”




  




  谭宗明直接把办公场所移到了这间录音室,每隔两个小时给赵启平打电话。赵启平没回,估计信息也都没看。他又给赵爸爸和赵妈妈打电话。赵家父母经历儿子出柜一事后非常洒脱,原则上不干涉儿子和谭宗明的感情生活,再说也管不了。两夫妻就这么容儿子在家里瘫着,自己天天往建材市场跑畅想装修蓝图,等着平平在床上烙大饼烙够了,自然也就回心转意了。赵妈妈毕竟考虑得多,到第四天上叫谭宗明来家里吃个饭,赵启平在一边儿直接说:“那我晚上出去吃。”谭宗明听见了就笑一笑,说:”妈我不过去了,忙过这段儿再去看你和爸。”




  他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要是单单为了女演员,赵启平不至于对他那么生气吧。他开始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最近没得罪赵启平吧?一想,都挺好的,没问题啊。他又思考了一种可能:是不是赵启平由女演员这件事儿联想到他以前的生活作风问题了?也不太可能,他那点事情赵启平门儿清,从没说过多话的。赵启平曾经也玩得很开,他们俩好了之后偶尔还拿以前的风流韵事开玩笑,这都不是障碍。




  他现在摸不透赵启平在想什么了。




  这天他坐不住直接到六院楼下堵人。赵启平见着了他的车,目不斜视往医院食堂去了,身后还跟着个不明状况的女孩儿,估计就是杜敏回来汇报时划过重点的梁姑娘。




  这场景也太熟悉了,谭宗明有感而发就给纪斯挂了个长途电话。洛杉矶还是凌晨四点,纪斯劈头盖脸一顿咆哮:“谭宗明你脑子搭线了?现在几点钟你知不知道?”




  谭宗明把手机拉远点:“还在睡觉啊?没事儿,我就是想起以前你老缠着平平,越想越不爽。”




  “谭宗明……你简直有病。”纪斯气到捶床,“这他妈都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你更年期吧你。”




  他在床上痛苦地滚了两圈,突然想到——谭宗明这通电话绝对不是无缘无故打过来的,他俩又不熟。那么就剩下一种可能,谭宗明肯定是在赵启平那儿吃瘪了。




  从事文艺工作多年的头脑深谙套路特别灵光,纪斯忍不住要笑:谭宗明,你也有今天。




  “怎么,跟你们家小赵医生闹矛盾了?”纪斯点起颗烟,连睡意都醒了大半。




  “你是他同学,知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点什么特殊的爱好……”谭宗明居然没有否认。




  纪斯吃惊不小:“什么特殊爱好?你们俩那点破事儿可别说给我听啊。”




  得,这都哪儿跟哪儿。




  谭宗明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把赵医生惹毛了,他还不许我负荆请罪。”




  纪斯冷笑几声,叫你知道摘高岭之花的下场,活该。又一想:“那你打电话给我也没用啊。”




  “我知道没用。就是现在他身边有个学生,一个小姑娘,挺崇拜他的,我怕把人小姑娘耽误了。”




  屁,你明明就是怕人小姑娘把赵启平拐走吧。纪斯说:“耽误不了。本来赵启平在学校里就斩女无数,他要碰到个合适的,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纪斯,我和赵启平的喜糖你可是吃过的。”谭宗明放低了声音。




  “怎么,现在让我吐出来还你也行。”纪斯这张嘴的刻薄功力倒是随着事业上升见长。




  “帮我个忙,算我欠你个大人情。”谭宗明懒得跟前情敌废话,抛出一记直球。




  “不帮,不给自己找不痛快。”纪斯打了个哈欠。




  谭宗明淡淡说:“你那间北京的工作室还想不想开了?”




  纪斯才想起来国内的工作室确实是问谭宗明租的地盘,人家是地主。这几年他在各路牛鬼蛇神那儿周旋得多,脾气都磨平不少。看谭宗明笑话和工作室关张比起来,当然是紧着后面的。




  这才不情不愿地:“有话快说。不过我告诉你下不为例,不然我立马撺掇赵启平寻找第二春去。”




  谭宗明笑了:“放心,简单得很,不耽误你多少功夫。”




  




  下午六院全科室聚餐,就设在食堂里头,是每个季度末尾的固定节目,赵启平作为骨科主任自然得出席。他刚才在楼底下看见了谭宗明的车,想这人到底是追过来了,心里有点生气又有点得意,还生出点恶作剧似的快感。




  梁薇猛地给扔到那么多人里,许多双胳膊晃得她烟花,一门心思跟住赵启平。偷偷抬眼看这年轻导师的脸庞,上头带着点说不明白的笑意。在楼下赵启平绷着一张脸挺叫她害怕的,结果进了食堂那脸上表情就舒展开了,还不忘细心护着她进电梯。




  赵启平领着梁薇找了座位安顿下,把局促的女孩儿引荐给同事。这个姑娘是他带的第一个博士独苗,又很勤奋好学,他便处处关照她多些。女孩儿乖巧地替他分完杯盘,就一直盯着眼前冒泡的雪碧,从玻璃杯的倒影里瞄赵启平。




  赵启平心里像装着事儿,不怎么开口。梁薇瞧着玻璃杯上的赵启平,一颗心就扑通扑通跳。小姑娘特别吃这种心不在焉的英俊,你要是太热情太上赶着,人家反而不耐烦。




  宴席上少不了酒,饶是赵启平推说身体不适还是被灌了几杯。他喝完酒话就更少了,梁薇有点担心他,悄悄往他盘子边塞了好几张纸巾。没过多久赵启平的手机响了,他告了声饶,退出去接电话。




  这通电话打得太久,赵启平直接就没影儿了。梁薇小口抿着雪碧,脑子里乱纷纷不知道该想什么。同桌的人注意到赵主任怎么悄没声儿消失了,还琢磨要不要出去看看情况。正商量着,梁薇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赵老师”。




  她抓着赵启平和自己的东西奔到楼下,左右看了眼,赵启平正在外边临时停车位跟人别着呢。




  




  她下来挺快,气还没喘匀,戏倒是没落下。




  赵启平回头看了她一眼,冲她点点头,示意她稍等。




  梁薇不知道手往哪儿放,只好把赵启平的外套折好搭在自己胳膊上,非常听话地原地稍息。赵启平那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于是梁薇被迫听了一场重量级八卦。彼时未来的梁医生并没有想到,她一生八卦事业的大门就是由此刻开启的。




  “谭宗明你挺厉害,居然跟纪斯串通好诓我。”赵启平低头笑,“我还奇怪他怎么突然回国跑六院来了。我简直就是智障。”




  “小赵医生太妄自菲薄了,纪斯人家演戏是专业的嘛,你中计也是很正常的。”




  那个被直呼姓名的男人说话声音很好听,好像深山里松子落在厚厚的树叶堆上,只是不像年轻人的感觉。梁薇隔得不近,隐约看见那个男人很高,大概比赵医生还高,在深秋的夜里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骨肉匀停的样子。




  赵启平面对那个男人时语气里有些不耐,跟平时温和好脾气的赵医生不太一样。两个人虽然没有什么直接的肢体接触,但言谈举止都透着股奇怪的氛围。




  梁薇憋在心里老半天,跟偷窥了男神洗澡似的不得劲儿。搭在胳膊上的外套都给她捏出褶痕了,赶紧拍拍平。




  就听见赵启平在叫她,还冲她挥了一下手。




  她迟疑着走过去,借着路灯光看清那个男人的模样,一种不带侵略性的英俊。她总疑心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张脸,一时没想起来。




  那个男人朝赵启平:“我送你回去吧,你喝了酒,不能开车。”




  赵启平没回答他,而是转向站在一旁的梁薇:“会开车吗?”




  梁薇点头:“上半年拿的驾照,没怎么上过路。”




  “能开就行。”赵启平指了指她手上搭的外套,“里面有车钥匙,我那辆丰田在地下车库,你帮我开出来吧。”




  梁薇瞪大了眼睛:“赵老师,你不吃饭了?”




  “不吃。”赵启平接过外套穿上,把钥匙交给一头雾水的小姑娘,顺势安抚她几句,“麻烦你了,连累你没吃好,明天我请你去淮海路吃饭。”




  梁薇赶紧摇了摇手:“不用不用,老师你别客气,我去开车了啊。”气氛莫名尴尬,她还是避避为好。




  




  谭宗明看小姑娘连走带跑下了地库,对赵启平说:“小赵医生,你别祸害人家小姑娘了。”




  赵启平抬了抬眉毛:“你还祸害人家半老徐娘呢。”




  谭宗明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小赵医生你注意作风问题,万一搞成师生恋怎么办?”




  赵启平牵着唇角笑:“那还能怎么办,负责到底呗。”




  谭宗明问:“那谁对我负责?”




  赵启平哼了声:“想对你负责的多了去了,我弃权。”




  谭宗明要跟他掰扯:“这话不对,咱们的关系是受法律保护的,你对我负责是义务,不是权利。”




  赵启平恨得咬牙:“就你懂法。”




  他气起来脸会泛红,两眼都是亮晶晶的。谭宗明心里稀罕得不行,情之所至必须亲小医生一下。




  




  不远处传来一声小小的惊呼。赵启平一把推开谭宗明,转头看见梁薇傻在那儿。




  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嘴,问女孩儿:“怎么了?”




  梁薇话都说不利索:“那个,底下有好几辆丰田,老师你的手机,啊,不是,车牌是什么呀……”




  赵启平很冷静地报了车牌号,梁薇倒像是被撞破的那个,恨不得就地消失。




  那个男人冲她笑了,她心里那面小鼓重重擂了一下。




  然后他听见男人用很温雅的声音说:“小姑娘别怕,我们俩只不过是相互教育呢。”




  




  我的天。梁薇觉得自己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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