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w与东boy的迷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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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你好,梁同学(二十七)

柳伯:

军训回来明诚歇了两天,又过上了白天端咖啡杯晚上打方向盘的日子。明楼也不大找他,他最近忙着翻译一本欧洲战争史方面的著作。但两个人还是经常能见到——Bada俨然已成为明教授的据点,喝着咖啡跟出版商把事儿谈了,顺带接着咖啡师下班。


明台的入学通知书也下来了,他被调剂到英语专业,研究英国文学。梁仲春很是羡慕,在他眼里,外语学院可是男女比例一比八的人间天堂。但明台显然不懂珍惜,开学头俩月,他顶多上了一半的课,其猖獗比明诚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导员把他叫到办公室问话,明台一开始支支吾吾的,说:“老师我身体不大好。”导员说:“你接着编。”明台就耷拉着脑袋瘪着嘴,从兜里摸出张医院的诊断。


纸上龙飞凤舞的,导员眯着眼睛认半天,就看明白俩字:癫痫。再一抬头只见明台从书包里抽出根棍子:“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心理压力大的时候才会犯病,老师您别怕,我要是在教室里抽了,就把这玩意塞我嘴里,防止我咬舌自尽。”


导员也刚毕业,没比学生大几岁,颤巍巍接过木头棒子:“身体不舒服可以适当休息,提前跟老师打个招呼就好,成绩不能代表什么,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没什么事儿了快回去吧!”


从此后,明台光明正大地逃课,隔三差五还得飞趟湖南。明诚提醒他悠着点,明台嗯嗯哈哈的应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也没办法,谁让他喜欢的姑娘回了老家,连着他的心肝肺,也一起带走了。


当然,课逃得多了,难免跑丢鞋。


星期四的下午,明董事长在明教授的办公室拍桌子:“明台已经四五天没上课了,你竟然不知道?你这个大哥怎么当的?”


明楼过去关上门:“大姐,我最近忙,疏忽了。您跟他联系了吗?他现在人在哪?”


这话问得明镜怒气愈盛:“当初我同意他留在国内读书,不就是看你在这当个什么教授,能帮我看住他吗?结果呢?”明镜说着,刺啦一声拉开提包,掏出手机往桌上啪地一扣:“老师把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


“大姐,您消消气。”明楼拉开椅子扶明镜坐下,说:“明台这小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我今后一定替您好好管教他。”


“你怎么管?你连你自己都管不好!”明镜瞪了眼门口,好不容易把“师生恋”仨字咽了回去。


明楼不说话了,他回到桌边给明镜倒了杯茶,听明镜自顾自地说:“他想谈恋爱,我不反对,我就是气他不好好读书,变着法儿的骗老师骗家长,这么大人了,怎么就分不出轻重。”


“无论多大,他到了您跟前也还是孩子。小孩子,难免会犯错。我前一阵子听阿诚说,明台最近省吃俭用,喜欢的球鞋都舍不得买……看来,都攒着买机票了。”


“那也是他自作自受。”明镜别着脸,眼睛里闪了闪。窗外天色阴沉,雪花簌簌坠落,也不知明台穿什么衣服走的。


气也气了,骂也骂了,下个月的零花钱还得再多给。年轻人谈恋爱,又是异地恋,哪有不用钱的。


 明镜喝着茶,瞟了眼明楼:“你还有心情笑?你的那个学生呢?”


明楼问:“哪个学生?”


“就那个嘛!”


“……都过去了,大姐就不要再提了。”


“都过去了?你什么意思?”


明楼笑笑:“不是人家的错。是我,不懂那些浪漫情调,年纪又大了太多。”


明镜本想给他敲敲警钟的,这下子倒张不开口了。她以前认为明楼是书读太多难免傲气,所以排斥相亲。后来他自己找了个喜欢的,也算难得,哪怕是他的学生呢,明镜也不能拦着。


此刻见明楼两手交握垂在膝间的颓废样子,明镜心里替他委屈,也不知自己当年执意让弟弟待在这象牙塔里,究竟是对是错,她拉住明楼的手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刚好我们公司……”


明楼打断她的话:“大姐,我的事您就不用操心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不操心谁替你操心?”


“您一个人这么多年,不也都过来了。”


“你……”明镜你你你了半天,到底没说出什么,隔了好一会儿才悠悠道,“你们两个,我谁都不管了,我也管不了了。”


见明镜拎起手包往外走,明楼起身喊她:“大姐,一起吃个晚饭吧。”


明镜瞪他一眼扬长而去,还吃什么饭?她还有什么心思吃饭?这世上她就剩这两个弟弟,结果小的不思进取,大的要孤独终老!


天色暗下来了,没风,雪花几乎垂直着飘落。在尚未亮起的路灯下等了片刻,当明诚从楼门口跑出来时,明楼的羊毛风衣也挂了层莹透的雪。


明楼想订使馆附近的法国菜,明诚直摇头:“你听外面那车喇叭,全都堵死了,咱俩开过去至少一个小时。”


明楼看了眼表说:“我开的话,45分钟。或者你选个更好的去处。”


“去你家。”明诚缩着脖子笑,“这天气,下点热汤面条总可以吧。”


谁提议,谁掌勺。明诚先焯熟了空心菜和火腿,再炒了姜末、蒜末和榨菜丁,调汤汁淋在煮好的面条上,最后撒点葱花,十分钟没到,从厨房端出来两只香气腾腾的大海碗,汤清面滑,嫩绿菜叶垫着荷包蛋。


明楼挑了一筷子面条感慨:“你到底是学化学,还是学面点的?”


明诚也遗憾:“我也觉得我当年选错了专业。隔壁学生物的天天烤鸡腿烤蛋糕,我们呢,天天配乳胶漆。”


“还算有自知之明。”


明诚嘁了一声,吃了没几口,又望着面汤发起愣来,明楼停了筷子:“怎么了?”


明诚低头笑了笑:“她以前常给我做手擀面。她揉面时,我就在旁边玩面粉,弄得满身都是,她就笑,说我是面人儿。”


明楼静静望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后来,她不管我了。我饿极了就自己煮挂面……煮几次,就什么都会了。”


明诚的下巴被蒸汽濡湿了,眼神也朦胧起来,他看着明楼说:“我不恨她了。我还是希望,她能好起来。”


他不求桂姨病愈之后能扮演好一个母亲的角色。即便她能,明诚也做不到。他们之间,永远回不去。他只希望桂姨好好活着,病好了,就别再恨他,也别再恨别人。


明楼点了点头:“我明白。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明诚眼珠一转,换了个话题:“我说明台这几天怎么没来找我。明董事长肯定气坏了吧。”


 “大姐当年书读到一半就退学回来接手公司。她一直希望我和明台都能活得清净安稳,最好做个学者,或者留在学校里教书。她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对于明台来说,多少有些不切实际。”


 “至少您没让她失望。”


明楼笑了:“也许吧。但是不排除未来的某一天,我也会令大姐失望。


 “您不想当老师了?”


 “当老师有什么好?”


“可是不当老师您还能干什么?”明诚差点咬着舌头,“您别误会啊,我不是那意思。”


明楼作苦恼状:“是啊,除了教书,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所以,我现在还不能离开。”


明诚咽了咽吐沫,莫名其妙地,他总感觉他们聊的不是改行,而是私奔。


 “至少得等明同学毕了业,这样就算有朝一日我被逐出家门,山穷水尽,也好投靠你这棵树。”


明诚鼻音哼了声:“怪不得您对我这么好。”


明楼摊手:“你看,你自己都承认我对你好了,总不会到时候把我拒之门外吧?”


明诚抿紧了嘴角不说话了。他觉得自己的血管里也像堵了几百台车,它们卡在他胸口鼓噪,车鸣声此起彼伏,他闷得难受,仿佛只有大声高呼,才能冲破这震耳欲聋的迫切和躁郁。


于是他只好喊了声“明楼”。


 “我也喜欢你。”话既出口,血液重新涌向心脏,明诚舒服地吐了口气。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明楼望着他,缓缓地笑了。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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