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w与东boy的迷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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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你好梁同学(二十九)

柳伯:

梁仲春一心扑在电竞事业上,压根没功夫维系异地恋,隔着电话线吵过几回还是提了分手,姑娘大概早有心理准备,跟梁仲春说:“你要是想好了,那就分吧。”


喊了好几年的媳妇说散就散了,梁社长萎靡之际四处约人吃宵夜压马路,嘬着烟圈跟小师妹倾吐自己赢了世界输了爱情又如何,感慨了俩月,小师妹成了新女友。


FEVER后来又参加几回比赛,但直到大四那年,才拿了地区冠军。不过没梁仲春什么事儿,他早就把社长的位置交了出去。明诚也没参与,他进了家能源公司实习,每天早出晚归。


明诚的顶头上司是位自我要求极其严苛的中年女士,工作家庭一肩挑,还有精力搭衣服配香水。


明诚送文件时顺带着跟她请假:“贵姐,我这周五毕业典礼……”


贵组长答得爽快:“那你这几天就不用过来了……下周一的项目报告会,你跟我一起去,没问题吧?”


明诚条件反射似的回了句“没问题”,出了门才想起来后悔。之前他问过前辈,说毕业生正式报到前怎么也能有个半个月的过渡假,没成想,到他这儿就改为无缝对接了。


一想到明教授特意排开了工作,明诚不禁惭愧,他给明楼发微信表决心:您定,您要是说走,我就去找她理论,大不了这工作我不要了。


明楼回他:想好了?那我就订机票了。


一边是期盼已久的毕业旅行,一边是他过五关斩六将才抢到手的饭碗,明诚坐在工位上憋了半天,怂怂地敲了一溜省略号。


那边似乎早已料到:既然如此,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怎么补偿我?


同事们彼此招呼着去餐厅,明诚跟在后边抿着嘴乐,旁边两个大姐瞧见了说:“还是年轻人有活力啊,吃个饭都这么高兴。”


有饭吃当然值得高兴,只可惜公司只管一餐。晚上寝室三个人各自捧着盒饭看电影闲扯淡,梁仲春心情也不错,他今天面了家外企,对方很看重社会经验和沟通能力,这回估计有戏。


郭骑云替他高兴:“咱们得庆祝一下,阿诚等你明天下班,咱出去吃顿好的。”郭骑云没有找工作的压力,他考上了研究生,还得继续在Z大奋战几年。


明诚说:“几点都行,我明后天都放假。”


一听这话,梁仲春来精神了:“我听说咱班那些女生要去海边玩,咱仨也去呗,喝点啤酒撸个串,还能看美女。”


明诚想了想说:“或者去爬山,半夜开始爬,看完日出直接坐车回来,不用住宿,省钱省事儿。”


梁仲春不屑:“我可不遭那罪。”


俩人僵持不下,最后还得寝室长拍板:“别吵了啊,就爬山吧。”


梁仲春不明白,他姓明的对比基尼没兴趣也就罢了,郭骑云怎么也跟着叛变了。任凭他嘟嘟囔囔也没人搭理,那俩一个开了电脑查火车票,一个出去打电话了。


过了会儿打电话的回来了,跟查票的撂了句:“订四张吧。”


郭骑云一愣:“四张?谁还去?明台吗?”


 “他这两天考试,去不了。”明诚语气平淡双目炯炯:“不过,他哥倒是挺闲的。”


相比明教授突然的加入,更让郭骑云和梁仲春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堂堂明教授在这个毕业季会很闲?


第二天傍晚,很闲的明教授和他们一起坐上了火车。路上梁仲春和郭骑云没停嘴地胡侃,前面那两位各看各的手机,偶尔低声交谈几句,倒是平静得很。


下了车他们找了家餐馆吃了顿地方特色,又聊了会儿天,眼看快到午夜,这才整装出发。


登山客密密匝匝,起初四个人还在一个梯队里,渐渐的就拉开了距离,明诚停下来等了几回,到底跟梁仲春发了火:“这还没到四分之一呢,你都不如人家老大爷。”


买票时有个日本老头排他们后面,看样子少说得六十了,头发没几根,脑门倍儿亮。老爷子背个挺潮的双肩包,绿莹莹的龟壳似的扣在背上。龟大爷爬得慢,但不歇气,和明诚他们追追赶赶的,遇上好机回了。


“你看龟大爷那体格,说不定珠峰都上过了,我跟他能比吗?”梁仲春坐石头上牛喘:“我不行了,你们先走吧,咱们山顶上见。”


郭骑云抬头看看明楼和明诚毅然离去的背影,对梁仲春说:“那行吧,你注意安全。”


梁仲春扑上去搂住他脚脖子:“你他妈得陪我!”


越往上爬,人越稀少,明诚的衣服被汗溻透了,山风钉得人直打冷战。明楼走得也快,可他似乎天生就不爱出汗,看不出一丝狼狈,明诚不由得腹诽他到底长没长汗腺这种东西。


好在明楼多带了套衣服,撵着明诚找地方换上。身上干爽舒服,明诚从洗手间出来,利落地蹦到明教授跟前,说:“走吧。”


明楼起身付了茶钱,很自然地牵起明诚的手:“走吧。”


牵着手,步伐也缓了。山间弥漫着薄薄的雾气,路边的树影和奇石鳞次栉比,头顶群星澄净遥远,回头望去,不见城市,只有灯火。台阶陡峭时,手会短暂松开,等到平缓些,又重新握到一起。


抵达山顶时还不到三点,他们算是最早的一拨。


明诚举着手电找了个背风的角落,裹着租来的军大衣哆哆嗦嗦地感叹:“我现在应该在塞纳河边喝咖啡才对。”


明楼笑笑,从背包里拎出太空杯递给明诚。刚刚在茶棚,老板给他续了满满一壶泉水煮的女儿茶。


明诚倒出一壶盖,喝了两大口,看他脸上渐渐红润些了,明楼说:“所以,你想好怎么补偿我了吗?”


“我不都说了吗?”


“你说什么了?”


“你没看微信吗?”明诚眼睛瞪着明楼,杯盖换到左手,费力地想要从兜里掏手机出来:“我说了,您怎么来都⋯⋯”


“行”字还没出口,明楼已经低头吻了下去。


明楼的嘴唇冰凉,明诚没防备地四肢一僵,后脑勺磕在岩壁唔地哼了一声。明楼笑起来,搂住明诚的肩膀,避免他继续碰壁——然后,再一次吻他。


他吻得很慢,像是吮一口好茶。明楼的嘴唇逐渐有了温度越发柔软,呼吸交叠在一起,明诚的睫毛挂着凌晨的雾气,他丝毫觉不出冷了,背上甚至冒了汗。


明诚认命地阖上眼睛,他不得不承认,他觊觎这个吻太久了。


亲吻容易上瘾,他们故意分开,再情不自禁地靠近。唇齿间的牵绊可以蜻蜓点水,也可以茶香四溢,而聊天则成了奢侈——至少在梁仲春和郭骑云爬上来之前,几乎没人能够讲完整三句话。


山顶的游客越聚越多,紧紧搅缠的黑雾和云海终于散去,太阳在一片惊叹中撩开霞帐,须臾间尽染群峰。


背龟壳的大爷也登了顶,明诚主动帮他拍了几张照片,两个人日语混中文聊了起来,龟大爷说他在首都有两家日料店,明诚刚要问在哪,就听郭骑云扯着嗓子叫他:“阿诚快来照相,我这儿位置好!”


明诚摆摆手表示不去,梁仲春又喊:“那就过来帮我俩照!”


明诚没办法,刚要站起身来,明楼按住他肩膀:“我去吧。”


明教授过去接过单反,低头调试了几下,然后在黎明的晨曦中扬了扬下巴,示意梁仲春和郭骑云摆好姿势。


龟大爷注意到他们大衣里面一模一样的运动服,便问明诚:“那是你哥哥?”


明诚也拿日语回答他:“他是我男朋友。”


老爷子见怪不怪地笑笑,又问:“那两位是什么关系?”


明诚一愣。不远处,郭骑云的军大衣敞着怀,对着镜头乐得义薄云天,旁边的梁仲春双手拄着五块钱一根的拐棍,紧锁的眉目间流露出山河犹在国泰民安的感喟之色。


“他们?”


明诚笑声朗朗:“……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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