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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诗一行》卷二《四杯酒》之章 其五&其六

阿不:

其五  二杯酒


 


“父皇,”靖王跪下,“这杯酒,我愿意代母妃喝。”


“你说什么?”


“景琰,不准再多说。”静妃呵斥他,但是靖王那个执拗的性子,如何肯听。


“父皇,事情真相还未查明,你便处罚母妃,儿臣认为有失偏颇。”


“有证人,有证物,还要怎么查明真相?”


“证人绿袖现已身死,死无对证。证物玉虫粉虽是在母妃院中找到,但是或许是由别人埋入母妃院中,也为未可知。”靖王道,“儿臣认为定罪证据不足。”


“你是说朕错了?”


“错与不错,还请父皇容我七天时间,我一定查明真相。”


“若是我不答应呢?”皇帝盯着他。


“那只能请父皇一并赐死我。”


皇帝看看静妃,又看看靖王。


“好啊,你居然以死相挟?”他大怒道。


“儿臣不敢要挟父皇,”靖王道,“但是父皇,你有无数个妻子,而我却只有一个母妃。”


“你!”皇帝倒退了几步,“你就这么自信朕不会杀你?”


皇帝大笑起来,笑够了,表情突然阴森起来。


“朝臣们都在说,我大梁可以担当重任的皇子只剩下靖王一个了,他将是太子的不二人选,不久就会正式册封。你呢,是不是自己也这么以为?”他对靖王道。


“儿臣不敢。”


“我告诉你,你现在只是个靖王,就算被册封了,也不过是太子,朕想要什么时候褫夺你的太子之位便什么时候褫夺你的太子之位。这大梁的主人,永远都只有我一个。直到你坐上我的位置之前,你都什么也不是。你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你?”皇帝说把酒杯交给高湛,“去,把酒杯端给靖王殿下。”


高湛站着不动:“陛下……”


“怎么,你这老东西,是不是也要造反?”皇帝大怒,“端给靖王!”


“你要喝便喝,”然后皇帝自己的儿子道,“朕只是想告诉你,朕的儿子里想要坐上太子之位的不计其数,没有你,也有别人。你若以为你可以用死威胁朕,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眼看着靖王就要把酒杯举到唇边,皇帝突然一脚踢翻了他。


手中的酒杯滚落在地上,毒酒洒了一地。


高湛终于松了口气。


但是皇帝虽然可惜这个儿子的性命,没有让他死,但是却也没有找到台阶下,那种被要挟的怒火烧得更盛了。


“好好好,你还真是出息了!今天朕一定要好好教训你!”皇帝返身去拿自己随身的佩剑,高湛倒也机灵,赶紧拿住了剑柄,皇帝只抽出来一个剑鞘。


他气势汹汹地走回靖王身边,一句话不说就猛地用剑鞘抽打在靖王背上。


剑鞘是紫桐木的,本就沉重,加上剑鞘上面还有凸出的雕纹,打在背上,连骨带肉作响。


靖王整个身体往前一倾,又立刻笔直地挺起背来。


“儿臣做了让父皇生气的事,任凭父皇教训,”他请求道,“只求父皇给我七天时间,让我查明真相,还母妃清白。”


“还敢跟我谈条件?”皇帝道,怒狠狠地用剑鞘用力抽打着靖王的背,每一下用力之大,都打得靖王的身体往前倾斜。可是每一次靖王都倔强地继续挺起背跪在那里。


这个傻孩子啊,静妃心痛。


她忍不住想要上前劝阻,但是高湛拉住了她,轻轻对她摇了摇头。


最近靖王在朝中势力越盛,支持的人也越来越多。而且因为破了金陵温家女儿一案,在金陵城里也在流传关于靖王是怎样贤明清正的一位皇子的说法。皇帝本来就感觉受到了威胁,此番若再让皇帝觉得她们母子沆瀣一气,要挟自己,场面肯定更难收拾。


因此静妃也只得伏在地上,默默忍耐,看着自己的儿子脸上由红转白,渐渐失去了血色。


后背上的血慢慢渗出来,终于湿透了他的衣衫。


“你以为朕非立你为太子不可?以为朕真的拿你没有办法?你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你?”


皇帝一边打一边怒骂。


大概终于是打累了,他把剑鞘扔在地上,喘着粗气。


“先把静妃移宫素心殿,”他对高湛说,“明日一早拟我旨意,就说静妃祸乱后宫,谋害皇嗣,褫夺贵妃头衔,永囚宝印塔。”


高湛倒吸了一口凉气。


宝印塔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关皇家宗室囚徒的地方。


一旦进了那个地方,就永无见天日之时了。除非皇帝驾崩,静妃根本没有出塔的机会。


“父皇,”靖王没有放弃,“请容儿臣七天,七天之内,我一定查明真相。”


皇帝看也不看他,只是往殿外头走。


“父皇不答应,儿臣便长跪在阶下,直到父皇答应。”


“那你就去跪着吧!”


皇帝怒气冲冲地一拂袖,便扬长而去了。


 


+++


 


明明已是四月,本应是万物复苏的时节。


可是到了夜里,天气倏然变冷了。


婢女宫人轻手轻脚地添了火炉,加了厚被,于是大梁的皇帝于昏昏沉沉之中睡了。


然后他做了一个梦。一个白茫茫的落雪的梦。


他梦到了他还年轻的时候,那时他还能骑快马,挽巨弓,披征衣,枕戈待旦。


那个时候,他还有一起纵马平川的兄弟,一胸气吞山河的壮志,一个真心相爱的女人。


可是雪越落越大,那片茫茫的白色围拢过来,将他们掩映在无穷无尽的虚空之后,徒留他一个人在又冷又高的地方。


“不要走。”他从龙椅上站起来,伸手想要抓住他们,“不要离开我。”


脚下一个踉跄,他猛地跌落下来。


……然后他便倏然老了。


“高湛!”他叫,喉咙嘶哑着,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高湛!”他张开了嘴,这次终于叫出了声。


“陛下,你醒了。”高湛连忙走过来,握住了他的手,扶着他从床上坐起来。


“你这个老东西,我叫你,你怎么听不见。”


“昨夜里下雪了,老奴正在吩咐底下的人清扫,怕是陛下一会儿要出去阻了路。”


“真的下雪了?”他怔了怔。


原来那个落雪的梦境居然是真的,他想。


“扶我起来,我要看看雪。”他伸出手来,高湛连忙将他从床上搀起来。


大概是夜里没有怎么睡好,腿脚有些发麻,他在高湛的搀扶下挪着步子走到窗边,然后果然看到了那片宛如梦境的白色。


宫殿的瓦上积了厚厚的雪,地上也是一片白茫茫,似乎将整座皇城都银装素裹在一片静谧无声里。


他突然又想起了那个白色的梦境,想起了那些离他而去的人们。


林燮,宸妃,祁王,誉王……


那些和他歃血换杯的兄弟,那个他爱的女人,还有他引以为傲的儿子们。


他那么喜欢王庭芳。或者,他想……他喜欢的不是她。


他喜欢的是她的年轻,他喜欢她宛如一枝含苞待放的花信,他喜欢她像是春日。


他喜欢她让他忘记了自己不再年轻,他喜欢她让他觉得一切都还不晚,失却的还能重新得到。


所以他恨静妃,将他的小小幻梦都夺走了。


“陛下,”高湛给他披上了外袍,“天凉,小心别着凉了。”


高湛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没有说。


皇帝瞪了他一眼:“干什么,欲言又止的。”


“这……陛下不要责怪老奴多嘴,”高湛小心翼翼道,“靖王殿下还跪在阶下呢。”


“哦?”皇帝说,“他跪了一整夜?”


“是。”


从这里看不到皇宫的阶下。但是皇帝知道,他那个脾气执拗得要命的儿子肯定还跪在那里。


如果是曾经的誉王,肯定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但是这个靖王不知道,昨天居然在所有人面前驳了他的面子,让他下不来台。


他想起来还觉得生气:“他要跪便让他跪!”


“陛下……”


“怎么,你也要给他求情?”


“老奴岂敢,只是陛下你看,昨儿夜里突然下雪了,靖王殿下挨了陛下的杖斥,又在雪里跪了整整一夜,怕是身体会撑不住。靖王殿下没有体会陛下的苦心,又是个耿直脾气,冲撞了陛下,陛下教训他本是应该的,只是怕要是靖王殿下真的大病起来,反而没有办法好好聆听陛下的教诲了……”


皇帝叹了口气。


高湛说得没错。他并不想靖王真的出事……因为如今放眼朝堂之内,还能担点重任的儿子就剩下这个了。


可是,他的心里总存着一些遗憾和心结。


靖王和他一点也不像,而他最喜欢的皇儿也本不是他。


他喜欢和他非常相像的誉王。


可惜……誉王和他太像了。


都那么喜欢皇位,都那么渴求着权利,都不怕让自己的双手沾染献血。


年轻的时候,他不理解他的父亲,他觉得他过于庸碌。


他总觉得,等他得到了这个帝位,他要做很多事。


而等到他真的坐上了这个位置,这个位置就变成了他全部所想所做。


而誉王也一样。他太像自己,像到和自己做了一样的事情。


——用双手来夺取皇位。


他当然不可以给他皇位,但是却也并不想杀他。他还是爱这个儿子的。


当然,他最爱的还是那个和他有些像又并不完全像的祁王。


可是这个儿子,他爱他。同时他畏他。


祁王像自己,却要比自己更好,虽然他大多数时候不愿承认。


大家都说,祁王更贤明,更智慧,更有威仪,更雄才大略,更得朝臣爱戴万民拥护。


……他甚至比自己更像个帝王。


一个帝王可以爱自己的儿子,那是他的慈爱和宽容。


但一个帝王不可以畏自己的儿子。


帝王什么也不可以畏,因为只有他才是最可畏的。


所以他爱这个儿子,同时却不得不杀了他。


他也是迫不得已。


“陛下……”高湛又道。


那片茫茫的白色突然叫人心烦意乱起来。


“罢了罢了。”皇帝挥了挥手,“你叫他先回去吧,就说静妃的案子我就再宽限他七天。”


 


 


 

其六  四月雪

 


蔺晨在雪里等了一夜。


他在外宫墙外擎了一把伞,披着大裪,即便如此还手冷脚冷,冻得不行。


他本来在客栈里,软床暖被。……当然,睡不睡得着是另一回事。


蔺晨赶了一天路,原是想早点睡的,可是想着今日宫里突然来人叫走萧景琰,不知所谓何事,就睁着眼睛在那里思忖。又想着到现在这个点了,那个人大概也是回去靖王府去了吧,便决定睡了。谁知夜里突然冷了,下起小雪来,被子太单薄,只好赶紧差客栈的人给他生了火炉。


闹腾到了半夜,蔺晨正拨弄着火炉,烦恼着恐怕一下子是睡不着了,却突然有人来叩门。


他打开房门,看见庭生一个人站在外面,眉毛上粘着雪花,头上也有没有融化的雪花,整个人带着冰雪的气息。


“蔺先生。”庭生一见他便急切地道。


“怎么了?”蔺晨赶紧打开门,左右看看,都没有人。


“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他说,赶紧把庭生让进房里来暖暖身体。


“白日里殿下跟战英哥去了皇宫见陛下,结果他们到现在都没回来。”庭生说,“我担心他们出了事。”


“傻瓜,你家殿下现在是朝堂里的中流砥柱,能出什么事。”蔺晨给了庭生一块毛巾,好让他先把头脸擦干。


“不行,我还是得去看看。”可是庭生依旧坐立不安,“我刚刚去曹马司借马,结果他们看我是个小孩,不肯借给我,希望先生能帮我去借马。”


“你去什么去,你一个小孩能帮上什么忙。”蔺晨说,“要去,也是我去。”


“那……那我跟你一起去?”


“哎,我跟你说,你这个样子出去,不用等到天亮就会得风寒。结果没帮上你家殿下忙,自己倒是病倒了。”蔺晨说,看庭生垂头丧气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只好又道,“交给我吧。你就在这里对着火炉把身体烤干,然后好好睡一觉,等到明天天一亮再找架马车回去靖王府。说不定那个时候你家殿下就已经回家了。”


蔺晨就这么撇下了软床暖被,拿了把伞,披了件大裪就出了门。


客栈不能系马是个大麻烦。天寒地冻又下雪了一下子也找不到马车。


蔺晨就连夜叩开司马曹的门,要了一匹马,然后风驰电掣地骑去了皇宫。


到了外宫门外,看见列战英果然在那里等着,只穿了昨天出门的时候穿的薄衫,尽管板着身体在那里站得一丝不苟,但是蔺晨看他嘴唇都泛着紫白色。


列战英看见他有些惊讶:“蔺先生,你怎么来了?”


“庭生都找到我那里了,说你们两个都不回家,让他好不担心,我只好代他来看看了。”


然后他瞥了一眼列战英满头满脑的雪,心里啧了一声。


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殿下还在阶前跪着呢,说是如果陛下不收回成命他就不起来。”列战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蔺晨说了一遍。


蔺晨皱着眉头打量他:“那你就打算在这里等一夜?”


“殿下不出来,我怎么能回去?”


“可是你又不知道你家殿下什么时候会出来。”


“那我也得等着。”


“你不冷啊?”


“我……”列战英正开口,突然猛地打了个喷嚏,他有些尴尬道,“不,不冷。”


蔺晨在心里长叹一声。他恨啊,为什么他大部分时候可能大概还算是个好人。


“这样吧,你都等了一天啊,穿得又这么少,夜里就换我来等吧,这样你总可以放心,万一你家殿下有什么,不会没人照应。”蔺晨说,“你先回去,洗个热水澡,睡个好觉,再换身后衣裳,明日辰时再来这里替换我。”


“这,这怎么行……”


“什么这啊那啊,婆婆妈妈的。”蔺晨作势要踢了他一脚,“还不走。”


列战英只得走了。


到了后半夜,突然风大雪急起来,雪花到处乱钻,扑了蔺晨满头满脸。


他望望那彤云郁积不开阴沉沉的天空:“老天爷啊老天爷,连你都知道静妃娘娘有冤屈,所以要在四月里为她下场雪是不是?”


两个巡夜的宫人提着灯笼走过,看他在那天自言自语,不禁偷偷掩嘴笑出了声。


蔺晨瞪他们一眼:“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再笑我告诉高公公去。”


于是那两个宫人立刻恭恭敬敬地跑掉了。


要说琅琊阁是江湖里的金字招牌,那高公公就是这宫里的金字招牌。


哪里需要哪里搬,搬到哪里哪灵验。特别好用。


虽然披着大裪,但是光站着依旧太冷,蔺晨便搓着手来回走动起来。


他想起了还跪在阶前的那个人。


有时候蔺晨觉得自己真是了解不了这个人的想法。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何必。何苦。何谓。何用。


他突然觉得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那个萧景琰,到底还要跪到什么时候?


突然远远有人从宫门里面唤他。


“蔺先生!蔺先生!”


蔺晨这才发觉自己恍惚间竟然靠着宫墙根儿有些眯着了。


这会儿天色已经开始发白,风小了些,雪倒是还大张旗鼓地下着。


蔺晨透过飘雪看看颠着小步子快步跑过来的人,然后精神一振。


哎哟,这不就是咱们宫里的金字招牌——高公公嘛。


“高公公……”他刚要打招呼,高湛却上气不接下气地一把攥住了他。


“不好了,蔺先生。”高湛说,“你快去看看吧,靖王殿下他……”


 


+++


 


萧景琰是被蔺晨从雪里掏出来的。


他大概是跪着跪着就昏迷了过去,半边身子栽在雪里,却依旧维持着半跪的姿势。


蔺晨一边掏一边想:这活是没法干了!


他只是被梅长苏那家伙用个破锦囊从琅琊山骗来的,本以为打个“御用神探,奉旨探案”的招牌,来金陵当当大爷,吃喝玩乐也就是了。现在倒好,他不仅要挨冷受冻,没法睡觉,还要兼职守夜掏人。


萧景琰半个身体都陷在雪里,须发眉毛上都是雪,硬邦邦地冻住了。


蔺晨将他掏了出来,他却依旧闭着眼睛,嘴唇发白,一点声息也没有。


“靖王殿下!”蔺晨叫他,“殿下,殿下……萧景琰!”


看萧景琰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高湛用手一探萧景琰的额头,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这么烫!”


蔺晨用手一摸,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果然烫得令人心惊。


蔺晨搭了搭他的脉,萧景琰的脉象很乱,连带着他自己的心突然也乱了起来。


“恐怕靖王是受了陛下杖刑,气血不畅,急火攻心,偏生又是个执拗个性,在雪地里硬生生跪了一夜,内火对外寒,这两相作用,就严重了。”高湛苦了一张脸,“这殿下可千万不能有事啊。都怪老奴没用,没有早点劝服陛下……”


蔺晨仔细一看,果然靖王的后背遭受杖刑,鲜血淋漓。可是在雪里冻了一夜,就连还未干的血也被冻住了。


“高公公不要自责,有我在呢,出不了大事,现在要紧的是将他先带回靖王府里去医治。”


蔺晨解下自己的大裪给萧景琰披上,然后一伸手,整个把萧景琰从雪里抱起来,扑扑朔朔落了一地积雪。


怀里的身体硬邦邦的,像是被冻僵了,又像本来就是这样瘦,骨骼抵着骨骼,硌得蔺晨生疼。


“那就仰仗蔺先生了。”高湛道。


他在旁边给他们打伞,一路畅通无阻地把他们送到宫门口。


和男人一马同骑可不是蔺晨的爱好,而且萧景琰现在这个样子,本该让他坐马车的。


可是路上厚厚都是积雪,马车容易陷在泥泞里,不好走动,反而是马最快。


他一跃上了马。


高公公底下的宫人刚把萧景琰也托上了马,萧景琰就毫无意识地要往后倒,蔺晨就用一只手抓牢了萧景琰的两只手,把他的手拢在自己腰前,防止萧景琰掉下去。


萧景琰向前靠来,整个人像块冰一样地贴在他的后背上,让蔺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这受的什么罪。蔺晨心里嘀咕。


萧景琰的脸靠在蔺晨的肩膀上,微微吐息在他的耳侧。


在昏昏沉沉中,萧景琰的嘴唇微微张开,仿佛在呢喃什么。


蔺晨便稍稍侧过头去听。


“再给……我……七天……”


傻瓜,蔺晨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他一纵缰绳,骏马扬蹄,踏雪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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