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w与东boy的迷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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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你好梁同学(完)

柳伯:

明诚实习期满第一次外派公干,去的是西伯利亚。


出发前明诚参加了公司安排的语言国情集训。国情他问题不大,至于语言方面,明诚以前比较擅长食物相关的日语会话,现在法语也能说一点儿了,偏偏对于俄语,实在提不起兴趣。


好在同去的工程师是个波兰裔姑娘,俄语比中文还溜,语速比合作方更快,嘴跟机关枪似的,让明诚也体验了一把被人carry的感觉。


会谈顺利,苏珊说如果明诚想逛逛,可以把机票推迟两天,莫斯科的金秋真的是金色的,值得一看。


明诚坚定摇头,他不关心莫斯科是不是金的,他只知道自己的胃亟需来顿红的。


返程那天天气不佳,他们从出租车上下来,还淋了点雨。拜俄罗斯人匪夷所思的严谨所赐,这段时间他们每天睡眠不足五个小时,一上飞机苏珊便裹紧毯子拽掉发绳,顶着满头潮乎乎的羊毛卷,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明诚睡不着。不是不累,而是但凡他一合上眼,飞机就跟遭雷劈了似的,直往乌云里扎猛子。更可怕的是,颠成这样,周围旅客还是该看书看书,该聊天的聊天,包括睡着的苏珊在内,眉毛都不动一下。


抵达首都机场时,已过午夜。明诚直挺挺地坐了八个小时,直到踏上祖国土地的那一刻,心才安定。不过这点安稳也没持续多久,远远望见出口处的接机人,明诚脚步就飘了起来。


苏珊说她可以自己打车走,不用麻烦。但明教授坚持要送,苏珊也就没再推辞了。她和明楼还挺聊得来,倒是明诚一路哈欠不断,眼睛快睁不开了。


苏珊下车后,车里先静了几秒,明楼望着副驾驶上快睡着的年轻人,说:“你跟她说我是你哥?”


明诚皱眉:“是啊,不然呢?”他总不能说,这位三更半夜来接机的著名教授是我室友。


车停到楼下,明楼说先别急着回家,让明诚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小区门口新开了一家中式快餐,24小时营业。明诚强打精神吃了碗招牌红烧肉盖饭,明楼什么都没点,就看着他吃。


寒露刚过,夜风渐凉,明诚胃里暖了觉不出冷,也可能是从餐厅一出来,明楼便牵紧了他的手。


走到电梯门口时,明诚 “哎”了一声:“行李还在后备箱里。”


明楼眯着眼笑,手攥得更紧:“急什么?”


回家不急,行李不急,不代表其他事也不急。


明楼跪在床上解明诚的衬衫扣子时,竟然崩掉了一颗。


深夜安静,线绳的断裂声伴着床垫的压缩声,明诚脑子一热,心里的卧槽没等出口,嘴先被人封住了。


明楼鼻息烫人,燎在脖颈处,明诚身上立马浮了层鸡皮疙瘩。明诚讲不出完整的句子,只得拿牙尖扯人嘴唇,趁着明楼皱眉的空隙,哑着嗓子说:“让我洗澡啊。”


“洗啊。”在对方的鼻尖回咬一口,明楼才拉他起来,“我陪你。”


这个澡明诚洗得着实坎坷,因为陪同人员太过热心周到。地面滑,他光着脚站立不稳,去抓明楼的肩膀,更滑,只好把后背黏在墙上,不让自己溜下去。等到明诚难以抑制地轻哼了一声,明楼方才在水雾间满意地站起身来,捏着明诚的腰,跟他分享他的味道。


他们回到床上,温柔的试探之后,明诚猛地绷紧了背,他觉得自己又像回到了飞机上。舷窗外疾风骤雨,他被一次次撞出大气层,然后在氧气耗尽前,又砸回云里。他喘气,再屏息,任由雷电将他劈开,再被雨水揉在一起。


呼吸和身体都失去了控制,但他知道,他会活下来,明楼是他的安全带和降落伞。


睡着之前,明诚嘟囔了一句什么,听起来像俄语,明楼环绕着他,轻咬他耳朵。


“欢迎回家。”


上午八点,明楼手机响了,只一声就被按掉了。两个小时后闹钟再次响起,这回明诚从床上爬了起来。


明楼半睁着眼睛,下颌还埋在枕头里:“出去吃。”


明诚撇嘴:“我先看看冰箱里有什么。不行再出去。”


明楼支起上半身看着他笑,拉着他的手腕不撒开。明诚望着颇为凌乱的明教授,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到底是舍不得挣脱,明诚索性蹭回床上,去交换一个漫长的早安吻。


等明诚真的站在冰箱前时,已经过了十二点。冰箱里空荡荡的,只有三盒牛奶,半打鸡蛋和几绺枯了的油麦菜。明诚心说怪不得明楼非要他先吃饭再回家。他记得明楼从前偶尔还能煮个粥洗个菜什么的,可自打他毕业搬进来,此人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习性便越发显露无疑了。


明诚回头朝卧室的方向瞪了一眼,没等他开口,屋里已传来明教授的解决方案:“我晚上已经订了地方,中午就随便吃一点吧。”


明诚饿得厉害,加上明楼下午还有课,也就放弃了买菜做饭的打算。


吃了半个月的果酱抹面包,明诚这会儿就馋辣的。中午涮羊肉又不大讲究,他们便去了西门的童心居。他们毕业后不久,童心居改了个名字,好在菜色没变,他们也还是习惯以前的叫法。


填饱了肚子,明楼让他先回家休息,明诚摇头,说好久没听你讲课了。


明楼便笑:“你坐在那,我会分心。”


“明教授要是这么说的话……”明诚眉梢一挑,“更想去了。”


明教授并没分心,也许偶尔有一点,反正明诚没看出来。


四周都是大一新生,明诚不禁感慨,五年前的今天,也是这样一个座无虚席的教室,他替梁同学上了一节选修课。也是这个人,在讲台后娓娓道来。


在那个星星很亮的晚上,他恍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人。


除却那些显而易见的因素,最根本的,也许是他在遇见明楼之后,才知道自己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至于中间的等待,明诚从未后悔。


窗外的银杏树叶开始变化,不久之后,北京也会是金色的。明诚走了会儿神,他想,也许可以拜托苏珊,给自己补一补该死的俄语。


课间休息时,明楼被几个学生围住了。明诚抻了个懒腰,伏在桌上。他时差还没倒好,又在云里折腾了一夜,现在腰还软着。


等上课铃再次响起,有个长得颇有正义感的男生跟明楼举报:“明教授,后面睡觉那人……不是我们院的学生。”


明楼皱眉,只见教室最后一排正中间,果然趴着一个。


该蹭课者也不知头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任凭周围窃窃私语,肩膀纹丝不动。唯有脑袋顶上几根头发,倔强地竖着,在十月的风里微微地摇晃了几下。


“让他睡吧。”明教授翻开讲义,“我们继续上课。”


第一排有个女生小声问了句:“老师,您认识他呀。”


明楼抬起眼睛,默了两秒,他温柔笑道:“认识。”


 “那是老师的爱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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